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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聚餐與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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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聚餐與膽寒

雖說地獄列車內並沒有白天與黑夜之分,不過人的生物鐘卻依舊還是要按照24小時為標準,所以當時間進入夜晚19.00以後列車內的眾人們便紛紛來到了錢學玲的房間以參加本次列車的晚間聚餐。

由於這一次聚餐是眾人一致決定讚同的,所以也並無一人缺席,至於錢學玲也是在忙碌了一個下午後親自做了一桌子與詛咒空間出產的食物口感完全不同的飯菜,然而現在坐於桌子旁的何飛其心情卻是有些覆雜,看著身旁左右那一個個都在聊天吃飯的眾人,何飛先是一陣沈默,最後他慢慢的站了起來。

註意到何飛的動作後,桌旁的其他輪回者們則紛紛一楞,最後也都一起停下了交流與手裏的筷子並將目光一起投向了這個相貌清秀的年輕人上身上,只見何飛在起身後便主動端起了一杯他一般不怎麽喝的酒杯,接著在目光掃視完眾人後神情凝重的說道“我已經從學玲姐那裏聽說了,在我昏迷期間大家為了救我而所做出的努力我也都知道了,最後大家甚至還帶著昏迷的我度過了一場靈異任務,我在這裏謝謝大家,謝謝大家能夠救我,聚會結束後我會把之前大家為了救我而消耗的生存值補償給大夥...”

“餵餵餵,你小子先給我打住!”

不料何飛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立刻被坐於他右側的張虎給出言打斷了,而當何飛面露差異的同時張虎卻似乎是生氣般的盯著何飛的臉張口說道“你這小子說的什麽屁話?啊?大夥兒救你那是因為情誼,並不是因為你是這個隊伍的隊長而是因為你是大家的夥伴,你感謝我們那我們還可以欣然接受,可你別在提什麽生存值的事,你要這麽說那我可就生氣了啊!”

張虎的這段話頓時把何飛說的一臉尷尬,而的姚付江也是在張虎說完後急忙在一旁接話道“對啊對啊,何飛你不用太在意這件事,也正如張哥說的那樣救你是因為你是我們大家認可的夥伴,夥伴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這種事完全不用往心裏去的。”

或許是受到了張虎與姚付江二人的感染,所以在二人都紛紛表達完自己的立場後,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程櫻也是在白了眼身旁的何飛後便撇著嘴用嘲諷的口吻說道“切,誰稀罕你那點破生存值...”

程櫻此言一出,何飛的臉色轉而又變得一陣通紅,是的,雖說程櫻的話明顯說的比張虎與姚付江要難聽得多,不過何飛也完全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那就是...眾人救他根本不是圖他的什麽回報,而是真心實意的完全是為了救一名夥伴而自願做的事情,不論是陰山之行還是上一場靈異任務,大夥兒都是真心在救他與照顧他,他剛才向大家道謝或許沒什麽問題然如果要是提償還生存值的話那可就真的見外了,這也難怪張虎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何飛何其聰明,這種道理他自然瞬間就明白了,所以被程櫻說的一臉通紅的他接下來便立即低頭認錯並重新坐了下去,當何飛坐下後對面的錢學玲在強行給趙平夾了一筷子菜後也是向何飛露出笑容的寬慰道“隊長你不用道歉,你是什麽樣的人大家夥都清楚,別說生存值了,其實我認為你連向我們道謝都沒有太大必要,想想之前你在靈異任務裏救過大家夥這麽多次,你也沒朝我們索要什麽感謝,這一次大家夥救你難道不應該嗎?”

錢學玲話音剛落就立即獲得了餐桌前眾人的頻頻點頭,不得不說錢學玲的這句話說得確實很有水準,不僅瞬間化解了現場的尷尬氣氛,同時也能夠讓何飛放寬心,所以一時間餐桌前的眾人又重新回到了之前其樂融融的氣氛當中。

另一方面,在眾人紛紛吃飯聊天的時候,之前一直都在悶頭吃菜的陳逍遙卻是時不時的端起身邊程櫻用過的茶杯偶爾灌一口水,自然的...他這種明目張膽的猥瑣行為也引來了一旁程櫻那頻頻包含著殺意的怒視,而位於陳逍遙右側的姚付江卻是在看的冷汗直流的同時其心中也不由暗自乍舌...

(我日哦,這姓陳的果真是不怕死啊...之前明明被暴被打了一頓結果吃飯時居然還敢厚著臉皮坐到程櫻身旁,這也就算了...沒想到還如此猥瑣的做出這種事...)

想到這裏,又偷偷掃了眼程櫻看向陳逍遙的那個眼神,一時間姚付江也忍不住在心裏替不要臉的陳逍遙捏了一把汗...

由於之前的教訓,所以在隨後的聚餐時間裏何飛也不在提及任何關於感謝的話題而是開懷的與眾人聊天閑扯,至於其他人在聊天時也都是有意識的刻意避開有關於詛咒空間與靈異任務的話題,很顯然大夥都明白這是一場調節心情的聚餐也是一場放松式的聚會,所以為了不破壞氣氛大夥兒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任何有關於以上兩方面的事情,但此時此刻,看著周圍的資深者們一個個都聊得這麽開心,同樣坐於餐桌中的高繼坤現在的心情卻是頗為覆雜...

是的,他那覆雜心情並不是因為他是新人而無任何他聊天所產生的的覆雜與尷尬,畢竟一旁的那名眼鏡男倒是資深者可也依舊一言不發也少有人和他聊天,但他與眼鏡男最大的不同便是眼鏡男的沈默完全是性格使然,而一旦到了靈異任務裏他在隊伍裏的威信與發言權也是依舊極大,可他高繼坤就不同了,加入隊伍時間短新人一個不說,雖說僥幸活過了一場靈異任務但是這也讓他心下疑惑萬分,因為至始至終有一個謎團都始終盤旋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那就是...月曉到底是怎麽死的?

或許有人會說此刻的高繼坤完全就是因閑的蛋疼而胡思亂想,你都活下來了還琢磨這些有什麽用?然有句話說得好...只有你和那個人換位思考後你才會理解那個人心中最大的憂慮!

很簡單,雖說高繼坤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傻子,相反也更不會狂妄的認為自己是一個智慧卓越的天才,只是他高繼坤由於在黑暗的社會中摸爬滾打久了才自然而然的養成一種特有的思考方式,他很有悟性,也很有自知之明,同時也明白在做一件事情前三思而後動為最佳,就比如之前那場靈異任務中他就很清楚就憑自己的智慧根本就別想找到生路,所以他就琢磨著退而求其次的找一條大腿抱住,而這條大腿也不是隨便抱的,並非只要是資深者就可以,因為資深者與資深者也是有很大區別的,最後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先是從姚付江那得知了這些資深者的簡略個人資料,最終他決定在那場可怕的靈異任務裏抱那名眼鏡男的大腿。

之前說過高繼坤的智商並不是天才級別,所依靠的是多年的社會經驗與自身的看人眼光,他也能夠感覺到那名叫趙平的眼鏡男或許很難靠得住,但與直接毫無希望的被鬼殺死比起來他也只能選擇相信眼鏡男,這其實就是一場大損失與小損失的區別,明顯就是兩害相較取其輕的道理,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如此,最終他這招險棋走對了,趙平找到了生路,他也一起跟著沾光活了下來,然而也正是如此,他就越是對月曉的死耿耿於懷,並不是說月曉是他親戚相反兩人也根本就是非親非故且毫無瓜葛,真正讓他恐懼的則是...當初眼鏡男明明看到女鬼後眼珠變紅也很快就要死了,可眼鏡男那依舊鎮定得有些過分的神態卻是讓他不寒而栗!

最後,眼鏡男奇跡般的沒死,反而是從沒有看到過女鬼的月曉卻莫名其妙的卻死了...高繼坤是一個比較在意細節的認,所以從那一刻他就懷疑月曉的死與那眼鏡男有關,而如果往更深成琢磨的話...甚...甚至方海的死...

每每當想到這裏,高繼坤就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三個新人,兩個都死得莫名其妙,卻只有他一個僥幸活了下來...他不知道那兩個人的死亡真相,但每當他看到趙平掃向他的眼神時...他就莫名的心驚膽顫!一時間一種兩害相較取其輕的念頭不知怎麽的居然再一次從他的腦海裏油然而生...

(莫不是...我...我與月曉就是那兩害?而眼鏡男就是從我們二人中做出了一個類似的選擇?)

張虎一般很少喝酒,不過一旦喝起來就絕對是海量,而且還是每喝必醉的那種,所以僅僅一個小時間內他就喝了近乎兩斤的白酒,最後當他喝的神志模糊拍著錢學玲的肩膀稱呼其為鄭璇並向對方述說有些想念她的那一刻,一旁的何飛與程櫻二人也都聽得有些傷感,幸虧本身聚餐就已經進行到了尾聲,所以接下來在何飛的建議下大夥兒開始散席,之後眾人也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紛紛離開了錢學玲的房間,可這一次扶著已經伶仃大醉的張虎回去的人卻不是何飛,而是由何飛特意吩咐過的姚付江代勞。

直到眾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且最終房間裏只剩下何飛、趙平以及正忙著收拾碗筷的錢學玲三人時,何飛就默默地把目光投向了這名聚餐期間始終一言不發的眼鏡男那裏,至於眼鏡男也註意到了何飛投來的目光。

二人在沈默的對視了片刻後,何飛便首先用平靜的口吻對其說道“能否來我房間?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趙平聽後則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接著也淡淡的回答道“可以,我也正有此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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